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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皇女全文免费

秦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官道不算平整,唐棠摔得又重,初秋衣裳不厚,手掌都破了皮,浑身震得麻麻的疼。一只精致的绣鞋出现在她面前,唐棠刚想大骂君凌轩不厚道,又把到嘴的话语咽回去。因为,这是一只女绣鞋。“唐棠,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唐骄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方才唐棠的马车撞过来,岑贺安可是第一反应护住她呢!话落,她又紧了紧搂住岑贺安的手,岑贺安略微不自然,上前一步,“还是先扶郡主起来吧。”“不用劳烦骄阳姐姐!”唐棠高声说,阻止岑贺安。岑贺安好像也察觉不妥,他试图用一些过往来掩饰自己的冲动,“棠郡主好像嫁人之后跟我生分了不少。”唐棠冷笑,“骄阳姐姐在此,往事还是别提吧!再说了,姐夫也说明白唐棠嫁人了,既然已为人妇,唐棠自然要恪守妇道的。”生分?她可不记得她跟岑贺...

主角:岑贺安唐子言   更新:2025-05-12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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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贺安唐子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傲世皇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秦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官道不算平整,唐棠摔得又重,初秋衣裳不厚,手掌都破了皮,浑身震得麻麻的疼。一只精致的绣鞋出现在她面前,唐棠刚想大骂君凌轩不厚道,又把到嘴的话语咽回去。因为,这是一只女绣鞋。“唐棠,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唐骄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方才唐棠的马车撞过来,岑贺安可是第一反应护住她呢!话落,她又紧了紧搂住岑贺安的手,岑贺安略微不自然,上前一步,“还是先扶郡主起来吧。”“不用劳烦骄阳姐姐!”唐棠高声说,阻止岑贺安。岑贺安好像也察觉不妥,他试图用一些过往来掩饰自己的冲动,“棠郡主好像嫁人之后跟我生分了不少。”唐棠冷笑,“骄阳姐姐在此,往事还是别提吧!再说了,姐夫也说明白唐棠嫁人了,既然已为人妇,唐棠自然要恪守妇道的。”生分?她可不记得她跟岑贺...

《傲世皇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官道不算平整,唐棠摔得又重,初秋衣裳不厚,手掌都破了皮,浑身震得麻麻的疼。一只精致的绣鞋出现在她面前,唐棠刚想大骂君凌轩不厚道,又把到嘴的话语咽回去。

因为,这是一只女绣鞋。

“唐棠,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唐骄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方才唐棠的马车撞过来,岑贺安可是第一反应护住她呢!话落,她又紧了紧搂住岑贺安的手,岑贺安略微不自然,上前一步,“还是先扶郡主起来吧。”

“不用劳烦骄阳姐姐!”唐棠高声说,阻止岑贺安。

岑贺安好像也察觉不妥,他试图用一些过往来掩饰自己的冲动,“棠郡主好像嫁人之后跟我生分了不少。”

唐棠冷笑,“骄阳姐姐在此,往事还是别提吧!再说了,姐夫也说明白唐棠嫁人了,既然已为人妇,唐棠自然要恪守妇道的。”生分?她可不记得她跟岑贺安有什么情分。

就算曾经有一丁点情分,也在他悔婚的那刻烟消云散了。

唐骄阳脸色惨白,岑贺安尴尬不已。如意斋重新开张,唐棠没有邀请他,他也命人送了贺礼。据唐子言说,唐棠都跟他和好了,岑贺安还以为这次见到她能缓和一些跟她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她还是这般咄咄bi人。

他想不通,为何唐棠就是不待见自己。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伤她太深,所以她无法释怀?

如果真是这样……岑贺安紧握拳头,悲伤盈满心头,真是这样的话,他真对不起唐棠!

“劳烦公主跟驸马挂心了,棠儿方才只是跟本王开个玩笑,打扰两位了。”君凌轩淡定走下来,他眼中掠过一抹笑意,语气温柔,“可有伤到了?”

“伤到了。”唐棠伸出双手,其实只是一些擦伤,微微渗出血丝,不算严重。但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唐骄阳看到了,她觉得委屈。仔细帮她用丝帕擦净细沙,君凌轩说,“以后不准许任性,你日后再闹,本王也不会顺着你的心意让你出去驾马车的!”

唐棠一愣,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娇嗔着,“我以后会小心的!”说出口,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她低笑,她跟君凌轩还没亲昵到那一步。可唐棠那抹笑看在岑贺安眼里却成撒娇,她的羞意,他全部看在眼里。

他沉痛闭眸,唐棠两字好似烙在他心头,再也抹不开,化不掉。

那样的笑容,本该是属于他的。

“胡闹,以后不准你再提!”长指轻点朱唇,粉嫩的触感让君凌轩心头微痒,“本王可舍不得你每次都摔,给本王老实点!”

“我偏不,你答应过我的。”唐骄阳抿唇,演得逼真。

君凌轩一把把她抱起,放在马车边缘,整理她裙摆上的泥灰,“好吧,以后你要驾马车之前跟本王说一声,本王陪着你。看你现在闹成什么样子,等下皇太后看到可又要心疼了,本王先陪你回永宁宫上药,不许你拒绝。”话毕,他上马车内拿披风,亲自给唐棠系好,又道:“这样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免得他们看你笑话,等到了永宁宫,你就去海棠殿换一套衣裳。”

“知道。”他做得很自然,唐棠心里微微一动,明明是一场戏她偏觉得窝心。

两人恩恩爱爱,把岑贺安跟唐骄阳当作不存在一样,唐骄阳脸色白转青,青转黑;她少出门,几乎没见过君凌轩,对他的一些顽劣事件也只是听说,唯一对他印象深刻的一次便是他在奉天殿跟唐棠一起跪在震永帝面前请求赐婚了。她深深凝视君凌轩,怎么也无法把新婚之夜送十位貌美男子给唐棠的君凌轩跟眼前这位对唐棠无微不至照顾的君凌轩联系起来。听说跟眼见,一个为虚,一个为实;反差太大了!

秋日飒爽,一位英俊的男子唇畔带笑,仔仔细细为自己的新婚妻子整理衣衫。这一幕看在唐骄阳眼里实在太碍眼!她忍不住想,如果跌倒的人是她,岑贺安会这样温柔的对她吗?

会的,岑贺安是京都出了名的温润才子,笑容如沐春风,比君凌轩好太多了,她一点都不妒忌!

“安哥哥,我们回去吧,我们还得赶着进宫。”自嫁给岑贺安之后,她对岑贺安的称呼便从岑少傅改成安哥哥。

两人离开。

唐棠还未从刚才的“安哥哥”中回神,唐骄阳太幼稚了!转头,君凌轩正蹙眉睨她,她拢拢披风,顶住恶寒,“做什么?你可别指望我喊你轩哥哥!”

“本王可不稀罕这样的称呼。”尤其是别人用过的称呼!唐棠的兄长那么多,他不屑跟那么多人争。君凌轩勾唇,一字一顿道:“其实本王更想你喊本王轩、郎。”

唐棠,“……”

她被雷得外焦里嫩,君凌轩其实你是恶心人的鼻祖吧?唐骄阳这种ru臭未干的小丫头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皇太后知晓两人进宫是为唐毓的事,没有久留他们。唐棠匆匆回海棠殿换衣服上药,拖着君凌轩往御书房赶。内侍太监引他们进去时,二王妃哭得眼睛红肿,肩膀一抽一抽的,唐毓脸色潮红的躺在她怀里,精神状态很不好,看起来是真的烧了。

两人屈身行礼,震永帝摆手,“免了,君王爷跟棠儿来了也好,赐坐吧。”

“谢皇上。”

唐棠的座位刚好安在二王妃跟唐毓旁边,她伸手摸唐毓的额,叹道:“毓姐姐昨日早上才掉下靖西湖,昨夜又遭遇刺客吓得不轻。是棠儿不好,棠儿照顾好毓姐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二王妃一听,看二王爷一眼,觉得委屈了。“跟棠儿无关,你不要自责;多亏了君王爷亲自下去救了毓儿,这人情我二王府欠了君王府的。”

君凌轩忙摆手,“二王妃不要这么说,凌轩跟棠儿是晚辈,您的人情,我们夫妻二人承不起。再说毓郡主是棠儿的堂姐,这是凌轩的本份。”

君凌轩故意模糊焦点,摆明他本是荒唐之人,如果不是唐棠,他不一定会救唐毓。二夫人听着虽不舒服,可又不能反驳,望着唐棠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棠儿嫁在宫外,二王府离君王府也近,日后多来二王府看望皇伯母跟你毓姐姐。”


朝阳宫

宫人一样一样的往外面搬东西,檀木屏风,梨木小几,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精致的陶瓷骏马,精致的玉壶玉杯……每看一样,唐骄阳的脸色就变一次,白转青,青转黑,终于忍无可忍。

“唐棠,见好你就收了!”

那些都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平日她自己拿着都小心翼翼的!现在要她全部送给唐棠,她如何舍得?

“骄阳姐姐,我拿的都是海棠殿缺的东西,其余一样都没多拿!”唐棠伸手,岳瑶把一页纸送到她手里,素手一扬,纸张摊开,她念着:“屏风缺一角,小几尽碎,茶杯尽碎,长颈花瓶尽碎……”

唐骄阳狰狞着脸,“够了,不要念了!”

“好的呀!岳瑶,把这纸张誊写一份,等下送到朝阳宫来,证明我没多拿骄阳姐姐一样东西。”唐棠笑了笑,“命人回海棠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点漏的。”

皇太后淡定坐在亭中喝茶,她身边的嬷嬷憋着笑,肩膀抖啊抖。

搬了两趟东西,岑皇后也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唐子言。

唐骄阳一看他们,立即扑到岑皇后怀里,“母后。”

“这怎么回事?”岑皇后冷声问。

宫人纷纷停下问安,唐棠也福身行礼,唐子言看她一眼,多种情绪掺杂其中。

“骄阳姐姐到唐棠的海棠殿里打碎了唐棠的东西,现在是骄阳姐姐把自己的东西送给我作为补偿。”唐棠按住她身边欲发言的岳瑶,轻声说。

唐骄阳摇着岑皇后的手,“母后,那些都是骄阳最喜欢的。”

岑皇后不语。

唐子言把唐棠拉到他身边,“棠儿,你把骄阳的东西还给她,你缺什么,四哥送你,好不好?”

“四皇子送的归四皇子送的,骄阳姐姐送的归骄阳姐姐送的,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她冷着腔调,不肯让步。

一个四皇子,一个骄阳姐姐,两个称呼同时入了唐子言的耳,他心中一痛。

唐棠在皇宫长大,公主皇子有的,她也有,就好像震永帝的半个女儿一般。骄阳从小唤他们做哥哥,唐棠进宫之后也跟着骄阳喊他四哥。反倒是他二皇叔的几个孩子,也是唐棠的堂兄。唐棠喊他们从来都是喊世子,王子的。

曾经,唐子言也嘲笑过唐子清,因为唐棠对他是不同的!她喊他四哥,喊唐子清叫清世子。

如今,她喊骄阳做骄阳姐姐,喊他四皇子。

骄阳在她海棠殿大闹一场之后她依旧亲密的喊着她骄阳姐姐,他却被她无声的疏远了,因为岑贺安。

“郡主,本宫宫内也不缺珍奇玩意,郡主可以到本宫宫内选一些。”岑皇后淡淡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唐棠只要骄阳姐姐的东西,皇后娘娘跟四皇子若有心送唐棠东西,明日再叫唐棠来取。”唐棠此话一出,唐骄阳哭的心思都有了,恰巧宫人搬着一个她喜欢的琉璃香炉出去,她急红了眼,“你站住!”

“我不赔了!唐棠,你缺多少东西?去我母后跟四哥的宫殿里搬。要不然,我送你其余的东西行不行?”

唐棠面无表情看她一眼,“我说过了,今天我只要你宫里的东西,不需要别人的。”

“棠儿!”是唐子言的声音。

“唐棠,你不要太过分了。”唐骄阳已趴在岑皇后肩上哭泣,岑皇后护女心切,言语间已经有了威胁之意。唐棠勾唇,这母女果真很像,岑皇后这样,难怪把唐骄阳也教成那样。

唐棠后退一步,道:“唐棠今日来朝阳宫搬东西可是骄阳姐姐在皇奶奶面前答应的,骄阳姐姐作为南唐的长公主,理应说话算话,皇奶奶,您说是吗?”

她让开身子,岑皇后跟唐子言才看到躲在树后的皇太后,树影斑驳,只有那抹明黄格外显眼。

岑皇后瞪唐骄阳一眼,“臣妾给母后请安。”

“子言给皇奶奶请安。”

皇太后摆摆手,迈了出来。唐棠对着她挤眼,她一愣,心道这个小孙女总是出卖她。

“棠儿来朝阳宫搬东西确实是哀家同意的,皇后有意见吗?”

“臣妾不敢。”岑皇后迅速接话,唐骄阳的气焰也不见了。

唐棠催促着,“快把东西搬去海棠殿摆好,就来天黑了。”

宫人急急忙忙往外走,唐棠猛地喊住一人,“把那个琉璃香炉给我看看!”

香炉还没过手,就摔碎在唐棠面前,小太监跪下来,“郡主恕罪。”

唐骄阳尖叫,“啊!那是我最喜欢的香炉!”炉内的冷香还是北祁国送来的贡品,整个皇宫只有她一个人有两饼。而如今,才刚刚放进去的一饼也被摔碎了。唐骄阳的心在滴血,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把唐棠跟那太监碎尸万段。

唐棠捡起琉璃碎片,“罢了,这香炉我也不是很喜欢,我还是喜欢我以前的香炉,碎了就碎了吧!皇奶奶,这人很合我眼缘,我可以把他要走,调到海棠殿吗?”

“你殿内一直缺人,我本还想过几日跟皇后提一提。既然现在你喜欢这奴才,就要走吧!骄阳这边,皇后你再指派两个人给她。”皇太后笑眯眯,岑皇后连连说是。

唐骄阳跺一跺脚,跑了。

小太监望向她离开的方向,倏地明白过来,“谢谢郡主,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侍候郡主。”

“得了,岳瑶你带他过去吧,我在这里陪皇奶奶。”

小太监又对着唐棠磕头,唐棠视而不见。

东西搬得差不多,皇太后脸上也有了倦色,唐棠看她兴致不高,就说送她回去,岂料唐子言也说送皇太后回去,唐棠脸一僵,竟不知道怎么摆脱他。他是冲着唐棠来的,皇太后一进入永宁宫正殿,他人已经到了海棠殿。

海棠殿内,大部分东西焕然一新,熟悉的摆设不再,就连唐子言都愣了一愣。

唐棠苦笑,“四皇子追来这里,是想给你的骄阳妹妹说情吗?”

“不是。”他下意识否认。

“这样就好。反正,就算你说情,我也不会答应的,你还是不要开口最好。”唐棠看他不想走,“来人,给四皇子上茶。”


“这不是回君王府的路。”唐棠趴在马车边缘道,“这是出城郊的路,我们去哪里?”

“拜祭你的父母。”

唐棠心一突,她出嫁时只在皇宫拜祭了父母的牌位,牌位设在海棠殿的偏殿里。

回门,君凌轩要带她去拜祭父母?

“皇奶奶说的吗?”

“不是,这是本王原本就计划好的。”只是没想到从皇宫出来会这般晚。

“皇陵很远。”

“明日去就没意义了。”君凌轩凝视她,“你一点也不想在回门时去拜祭你的父母吗?还是,你对这段姻缘根本不放心上?”

“不是!”她下意识否认,“不是那样的。我是怕回去太晚你母妃会责骂。”

君凌轩莫名看她一眼,唐棠被他瞧得心虚,他扯唇,“也许,我们是要晚点回去了。”

话落,他把唐棠按下,一枝长箭从唐棠身侧射入,钉在她的对面,箭尾强烈的抖着,唐棠脸色煞白,若这箭射在她身上……

君凌轩把她按在怀内,“良超?”

“王爷,对方人多!”良超回答。

今日是去皇宫,君凌轩身边的暗卫都没跟随过来,只有几名侍卫。他脸色铁青,把唐棠塞给良超,“带着王妃先走。”

“王爷?”

“走!”

两名侍卫识趣的给良超开道,君凌轩身边的都是高手,三人护着唐棠不算吃力。

唐棠武艺很一般,内力不深,对上一人还勉强能躲开。良超稍一放松,两人围上她,她就连退了几步,尖叫着。

“良超,你怎么办事的?”君凌轩怒吼!

大部分黑衣人围攻着他,他分身乏术,眼睁睁看着唐棠像只小兔子一样在一堆黑衣人中乱串。刀剑无眼,好几次她险些被黑衣人刺中。

君凌轩急着回她身边,一回身,手臂鲜血直流。

没受伤的手扣住唐棠,“善后。”

几名侍卫会意,给君凌轩杀出一条血路,唐棠被他摔在马上,姿态狼狈。

“我们不能走,他们有更多的人来了!”坐在马上,她视野更开阔。

远处,黑压压都是黑衣人。

“那就更加要走。”骏马长吁一声,转头便跑,少数黑衣人追上来,均被君凌轩暗算了。

唐棠从他腋下看去,“不对,刚来的那拨黑衣人是帮我们的,他们打起来了。”良超他们也脱险了。

风声呼呼,她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君凌轩问:“什么?”

“我说……”她抬头,光洁的额擦过他双唇,酥麻传过,唐棠双耳嫣红。

“我说,我刚才看错了,后面那拨黑衣人不是来杀我们的,他们打起来了。”

君凌轩面不改色,“未必,也许只是在争谁先拿到我们的颈上人头。”

唐棠很鸵鸟的缩缩身子,钻入他怀中。她学武艺是防身,庞大的商业王国才是她的主业,她还没成为南唐第一富商,一点都不想死。

满意怀中女子的举动,男子冷冽的薄唇弯出一道弧线,紧抿的唇线,似在怀念方才的香甜。

破旧的木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君凌轩熟门熟路铺床,忙碌。他做得自然,唐棠不经意蹙眉,敲敲桌子,“良超是回王府找救援吗?”他们都在这很久了,良超不可能追不上来。

君凌轩说:“本王跟你需要在这待一晚,天亮之后会有人来接应。”

唐棠撇唇,明白了。

他们带出来的人少,一拨黑衣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另一拨目的不明。保险起见,他们只能在这待一晚,良超跟那几名侍卫负责引开那两拨人。

难怪在山下君凌轩就放走那匹快马!

“怎么?在凌院愿意跟本王同处一室同睡一榻,现在就不愿意了?”君凌轩显然误会了她的沉默,唐棠说,“在凌院,我们之间空出的位置都比这木床大!”

前者冷冷一哼,唐棠忐忑看他,“你说过的话要算数。”言外之意,他说过不碰她的。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唐棠必须得保证自己的清白。

像是自嘲般,男声清冽:“全京都都知道本王言而无信。”

“我信你,我信你言而有信!”

烛光摇曳,暖黄光芒时明时灭,君凌轩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坚定的光,清丽的脸染上几分暖色,自信美丽。

君凌轩见过很多美人,或娇柔妩媚,或或艳光bi人。唐棠不能算最漂亮的一个,偏偏他感觉她是最自然的一个,她会伪装,可不做作。

回想起跟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印象最深莫过于一年前,唐棠跟岑贺安唐子言几人出游,他就坐她旁边,她没注意到他,全副心思都在跟唐骄阳斗法。

那时的她还没及笄,穿着一袭嫩黄衣衫,竖着少女的发髻,明明是一个小女孩,却凭着一张利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唐骄阳气走了。

他还记得,唐骄阳走后唐棠眼中撇过那抹不屑与无奈。

正是那个眼神,让君凌轩记忆尤深,冲动之下娶了这女子回家。

“你的伤?不要紧吧?”唐棠好艰难才角落里翻出一瓶伤药,也不知道有用没,抛给他。

“郡主就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吗?过来给本王上药!”君凌轩接住,并不动手。

水眸掠过他受伤的右手,她说:“我是看在你受伤不便的份上才帮你的。”

君凌轩闭眸,靠在墙上。

小心撕开他的衣袖,唐棠才知道他伤得略重,长长的伤口,皮肉翻开,血水不时渗出来,她看着都觉得恐怖。

她处理手法生疏,君凌轩闷哼几声过后,她动作愈发的小心。

清理,上药,她还不忘用干净的绸带帮他绑好伤口。

当然,这绸带是从君凌轩的衣衫上撕下来的。

唐棠憋着笑,望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人,“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不需要,这里没吃的。”这是猎户暂住的小屋,屋内除了白米之外什么都没有。

君凌轩现在没有狩猎的心思,更不想吃。

唐棠想了想,觉得也对,外面看似平静,可谁知道那些黑衣人有没有死心呢?

她起身,把炭火跟蜡烛熄灭,摸黑跑到床上躺着,“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了。”


唐棠挑眉,“答不出吗?北祁太子。”

祈雷依旧沉默着,对于第一个问题,他不能否认,否认了他就不能顺利拿回精铁腰牌。北祁的腰牌落入他国,后果他深深知晓!可若承认了第一个,他就必须要承担第一个所带来的后果——回答第二个问题!

唐骄阳说,“棠妹妹没去过北祁,行事未免太妄断了,你怎么能因为一块腰牌就确定这是北祁之物呢?”在唐骄阳眼里,唐棠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娇蛮,任性,因为她身上留着唐家人的血得已留在皇宫长大,能懂什么?胡乱猜测,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她定不能让唐棠如愿。

唐棠冷笑,因为腰牌是她亲眼看着从祈雷身上掉下来的,君凌轩亲手送进二王府的,她当然清楚!

“骄阳姐姐是意思棠儿明白,但愿是唐棠猜错了,看北祁太子的态度,这腰牌并不算贵重之物,许是别的有心人另作文章吧!皇上,唐棠失礼了。”唐棠对着震永帝鞠躬。

祈雷急了,“慢着!腰牌是我北祁之物。”

“哦?”震永帝吐出一个音。

唐棠弯唇,对着唐骄阳微笑,后者一跺脚,坐回岑皇后身边。

祈雷咬牙,道:“这腰牌归我北祁将军所有,小王并没有。”

“那北祁太子的意思是行刺之人是北祁国的将军,并不是你?”

“小王倾慕毓郡主,又怎么会派人行刺于她?棠郡主不要血口喷人!”祈雷被彻底惹怒了,他抱着娶唐毓的最后一丝希望,不跟二王府撕破脸皮,不跟唐毓计较,没想到还被她跟唐棠摆回一道,亲手毁灭了他的希望。

“是北祁国将军的腰牌,又不是北祁太子您授权的。那您的意思是……北祁国有内应?行刺之人就在驿馆里,或是在这大殿之上?否则,实在没办法解释腰牌为何会出现在二王府。”唐棠摊手,一脸无奈。

“唔,棠儿说得有道理。”震永帝声音威严,不紧不慢道:“既然北祁太子说跟你无关,那朕就给你三日时间,查出此腰牌是何人所有,给二王府一个交代。北祁太子意下如何?”

“谢皇上。”祈雷强忍着愤怒。

“二皇弟,你就多等待几日,等北祁太子给你一个结果吧。”震永帝说完,又赐了不少东西给唐毓补身,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唐毓身子虚,半个身体靠在二王妃身上,二王爷想扶她,被二王妃冷冷一瞪,灰溜溜走了。唐棠会意,上前扶着唐毓,“皇伯母何必生气呢?皇伯伯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今日的腰牌若是北祁平常人所有的话,二王府可要背一个挑衅两国邦交的罪名了。”

“家国之事我不懂,我只懂我的女儿受了委屈!”二王妃冷哼着,“我已活了大半辈子,若连唯一的女儿都守不住,再多富贵荣华又如何?”

二王爷脚步一滑,险些跌倒。

唐棠觉得好笑,二王爷在二王妃面前好像没有王爷的架子,反而有些害怕王妃,想来日常生活上是王妃占了上方的。她斜睨君凌轩,正好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看清他眼底的自己,唐棠只觉得一阵酥麻传过心头,不自然移开目光。

“为了唐毓,把北祁的军令亲手交出去,值得吗?”等二王爷跟二王妃走远,君凌轩轻声说。

“这事本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我是个女儿家,对国家大事不上心。南唐虽是我唐家的天下,但对我来说,没有家人,空有一个国家又如何?”唐棠漫不经心道。

家国家国,有家才有国。

区区一块北祁军令,就连二王爷都能亲手交出去了,她又何必在乎呢?

君凌轩说,“你如果想要,本王可以帮你再次拿回来。”

“你武功这么好?”唐棠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唐姑娘,你可以不相信,但不可以侮辱本王!你可别忘了,你眼中武功不好的人,可是救过你一命。”君凌轩看她一脸欠扁的样子,忍不住戏弄她。

唐棠莞尔,“可不是么,那一次,武功盖世的君王爷为了救我都受伤了!此恩情唐棠怎敢忘记?”

君凌轩恨得牙痒痒,那一次他是为了顾着唐棠才受伤的,没想到因此落下笑柄!“唐棠!”

“好吧,我承认你武功很好了,可我不需要那军令,王爷的好意,唐棠心领了。”唐棠见好就收,看君凌轩的脸色,再斗气下去他又不知道要支什么招来损她了,她转移话题,“你说祈雷三日后会查出什么结果?”

君凌轩冷笑,“祈雷胆小的话,便推一名将军出来认罪;如果祈雷胆子大的话……直接推一名走卒出来认罪。”

唐棠点点头,跟她想象得差不多。毕竟事关两国邦交,南唐国跟北祁国才刚刚结束战事,此时不宜闹大,能帮唐毓解决掉婚事就很不错了。不管祈雷交出的人是谁,二王爷都有足够的理由跟底气拒绝这趟婚事。

但愿祈雷不会自取其辱,还去二王府提亲吧。

才回府,唐棠便碰上了时隔十数日没见的人,她眼角一抽,“良超?”

肿着一张猪头脸,走路一拐一拐的良超苦bi点头,“王妃。”

唐棠讶异于他脸上的伤,忽略了他的称呼,“你怎么这样了?被仇家追杀?”伤成这样,良超你一定欠仇家许多钱吧?

良超想起多日前那一枚飞镖,差点扑到唐棠肩上痛哭!但后背锋利的目光提醒着他,他不能这样做!

他委屈了,“嗯,已经还清债务了。”

惨痛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因为射飞镖犯下的错,已经还清了吧!

唐棠拍拍他的肩,“放心,还清债务你还是一位好青年。”

良超觉得按在他肩上的手有千斤重,他似乎预料到自己以后悲惨的命运……“谢王妃夸奖。”

君凌轩冷哼一声,走了。

良超这才想起他的任务,“王爷,表小姐跟茹夫人来了。”




唐棠郡主跟岑贺安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奈何岑左相看不起唐棠无背景,帮不了岑贺安,所以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了唐棠跟岑贺安,还安排了岑贺安向长公主求亲!

碍于自己父亲的面子,岑贺安向长公主求了亲,但他的心依旧在唐棠身上,爱的人依旧是唐棠。

不信?

那日唐棠去了君王府,岑贺安人就在君王府外,苦苦等候,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依旧未能见佳人一面!

所谓长公主的垂青,敌不过郡主唐棠的一个笑颜。

这么一段凄美浪漫的故事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不胫而走,没有人知道这些皇宫秘闻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是,从这消息传出来之外……上至八十老妇,下至三岁幼儿,你若问他们一句:岑左相家的岑大公子最爱的人是谁?

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唐棠。

不消两天,这样的消息便传到了皇宫,传到了岑相府。

震永帝默了,岑皇后怒了,长公主哭了;岑广愁了,岑贺安疑惑了……

唐棠,没发表任何意见。

素手合上如意斋的账本,唐棠拿着炭笔条,一笔一划认真在计算。如意斋重建的数目太大了,哪怕唐棠名下还有其他产业,但她还是不得不慎重。曾经的如意斋是她最赚钱的产业,她还想着年后在京都附近开分店,可没想到,分店没开成,赚的钱全投回去了。

“郡主,你就不担心君王爷会误会吗?”看上次唐棠跟君凌轩相处得挺好的,婚期将至,又传出这样的传闻,恐怕君王爷不能接受吧。

唐棠头也不抬,“有什么好误会的,相处将近十六年,他爱唐棠很奇怪吗?”她没恋爱经验,因她个人对岑贺安无意,所以一直没留意过他对唐棠本人的心思。作为穿越人士,唐棠对这些古人没起过心思。

“那郡主对岑少傅呢?”

“也许,曾经有过吧,但现在没有!”唐棠很认真地想,也许以前的唐棠,真的喜欢过岑贺安也不一定。但她穿过来的时候这个身体才还不满十一岁,原先的唐棠不会这么早熟吧?

她又摇摇头,“也许从没有过。”

“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让你八卦!罚你帮我收拾好这些东西。”

岳瑶狼狈捂住自己的头,“郡主。”

唐棠弯了双唇,“抗议无效。”

一主一仆正闹得开心,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生,“郡主,皇太后有请。”

唐棠还想打第二下,她怔怔收手,“知道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皇太后请郡主去东华门。”

疑惑在她脸上一闪而过,东华门是南唐皇宫的正门,光是门的高度就有二十五尺,平日里只有皇帝出巡或者迎接别国使臣才会打开东华门。文武百官都走小门,也就是北门。

唐棠平日出入皇宫也在北门。

“知道了,我换一身衣服再去。”

门外低低应了一声。

“岳瑶把前几天皇太后赏赐的罗裙拿来,水红色的那套。”

到了东华门,唐棠才知道她换的这身衣裳有多么正确!

整个东华门外,入目的全是红色。殷红的红毯铺到东华门门前,一眼望不到尽头,君凌轩一身黑底绣红线华服占在最前,他的身后,摆满了一担一担的礼盒,阳光给礼盒上的大红花镀上一层金边,几乎灼伤唐棠的眼睛。

这是……

她的文定之礼。

“唐棠来了。”皇太后拉过她,轻拍她手两下,“君王爷都等许久了。”

“皇奶奶……”

“害羞了?”皇太后笑弯了眼,先前对君凌轩的诸多不满也被她搁到一边,“凌轩,不介意哀家这样喊你吧?”

“凌轩不介意。”

“哀家底下孙女几个,只有唐棠是在哀家身边长大的,哀家最疼的也是这个孙女,哀家的意思……你明白吗?”皇太后一步一步带着唐棠走近君凌轩,她身后的嬷嬷们迅速的过去清点文定礼,君凌轩肃着脸,“凌轩明白。”

话落,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字帖,“母妃前几日到皇觉寺给凌轩算八字,这是主持给母妃的签条,母妃喊凌轩亲自交到皇太后手中。”

皇太后不动如山,唐棠连忙帮她接过字帖,她接得迅速,指尖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指尖,一抹红晕染上她的脸颊,唐棠迅速低下头。皇太后接过字帖,唐棠清楚的听到了旁边属于君凌轩的低醇笑声。

黑眸瞪他一眼,他笑得更畅快了。唐棠死死咬紧银牙,忍住骂人的冲动。

皇太后仔细折好字帖,笑容满面,“好!好!如此就好!”

这两人的八字出乎意料的合,恩爱美满,白头偕老!作为一个从小看着唐棠长大的长辈,皇太后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一旁清点礼品的嬷嬷走回,在皇太后耳边耳语几句,皇太后脸上笑意更深,望向君凌轩的眼,简直要比唐棠还温柔。皇家的文定礼一向贵而精,当日岑贺安匆匆出战,文定礼准备得急,但也算是符合规格的。

那些礼,唐棠早已命人全数送到唐骄阳殿内,闻说是岑贺安后来又派人送了一次文定之礼,因最近关于他的流言太多,没张扬开。

而现在,君凌轩送来的文定礼是岑贺安的数倍,更加精美,更加豪华!

同样是准备仓促的文定礼,君王府就比岑相府强了数倍!

这个孙女婿,暂时来说皇太后是很满意的。

唐棠不知两人在搞什么,一双黑眸眨了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君凌轩出乎意料的握了她手一下,把她带到他身边,变戏法一样弄出一支碧玉簪。唐棠一向素净,头上头饰少得可怜。

碧玉簪别上头,在一头青丝之中格外显眼。

“你既然送本王玉佩,本王总该送点什么作为定情信物的。”君凌轩涩涩一笑,“这玉簪是本王自己雕刻的,第一次雕刻,手艺算不上好,你别嫌弃。”

唐棠垂眸,方才握过她的手手心粗糙,还有几道刚刚愈合细小的血痂。

对面男子眼内还有血丝,看得出他为碧玉簪努力过几日。

她心头梗了一根刺,苦涩得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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