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熠空鱼妹的女频言情小说《假装破产的男友嫌弃我是杀鱼妹,我身份曝光后他后悔疯了林熠空鱼妹》,由网络作家“只有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施羽,别把借酒消愁那套带回家里。”他好凶,眼神恶狠狠的。我不甘示弱的夺回酒瓶。“关你什么事啊!凭什么管我!”师兄师姐看情况不对,纷纷围了过来。“小羽啊,你师兄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他其实很关心你的,他每天都看你的直播……闭嘴。”薄靳言打断师姐话的语气凶狠,薄红却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什么直播?”我的心头像是挨了一记重锤,震麻从怦怦作响的心脏传递到四肢百骸。“就是你杀鱼的直播啊,每次你和你小男友吵架,你师兄都要去机场等到深夜,怕你受了委屈跑回家没人接机。”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上裂成碎片。“没听到吗,让你不要胡说。”薄靳言别过头,神色狼狈。我看着他。像是在看无数个在巴黎机场等待至深夜的孤单身影。我以为的偶遇,那件熟稔搭...
《假装破产的男友嫌弃我是杀鱼妹,我身份曝光后他后悔疯了林熠空鱼妹》精彩片段
“沈施羽,别把借酒消愁那套带回家里。”
他好凶,眼神恶狠狠的。
我不甘示弱的夺回酒瓶。
“关你什么事啊!
凭什么管我!”
师兄师姐看情况不对,纷纷围了过来。
“小羽啊,你师兄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他其实很关心你的,他每天都看你的直播……闭嘴。”
薄靳言打断师姐话的语气凶狠,薄红却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什么直播?”
我的心头像是挨了一记重锤,震麻从怦怦作响的心脏传递到四肢百骸。
“就是你杀鱼的直播啊,每次你和你小男友吵架,你师兄都要去机场等到深夜,怕你受了委屈跑回家没人接机。”
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上裂成碎片。
“没听到吗,让你不要胡说。”
薄靳言别过头,神色狼狈。
我看着他。
像是在看无数个在巴黎机场等待至深夜的孤单身影。
我以为的偶遇,那件熟稔搭在肩上的外套。
原来不是巧合。
是薄靳言蓄谋已久的重逢。
“薄靳言,你喜欢我,对吗?”
男人如雪肌肤上的薄红不知何时已然欲滴血。
“没有。”
我捏住了他低垂的下巴,直视他刻意躲避的双眼。
醉意渲染所有欲望,心在前所未有的疯狂跳动。
“说谎,你明明喜欢我。”
我吻了上去。
好软,和他冰冷的外表不相符。
怔愣一瞬后,是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很久后我才重新找回呼吸。
“如果没人戳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薄靳言的呼吸是乱掉的,他闭上眼睛。
“可能在某天,可能永远不。”
“为什么。”
“我怕我自以为是的好,对你是种负担。
小羽,我可能是疯掉了,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又希望你回来。”
我想起直播间那位霸榜的樱花头像的大哥。
有时我会吐槽房租好贵,要吃不起饭了。
大哥总会适时打赏些礼物,刚好够度过燃眉之急。
本以为是大哥人傻钱多。
原来我从未读懂樱花的花语,是等你回来。
林熠空又一次喝到烂醉,回到了出租屋。
这里曾经是他和沈施羽的家。
这里的家具破破烂烂的,灯抽风一样闪个不停,冰箱吵的要死。
可他见鬼的离不开这里。
那些廉价的东西都在,他都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摆回原来的位置。
他醉醺的双眼盯着一览无遗的一切。
还是少了点什么。
他把头埋进被子、枕头,他把衣柜里沈施羽的衣服通通扯出来盖在自己身上。
他贪婪的闻着鼻尖清浅的味道,终于流下泪来。
原来是少了沈施羽。
他想她了。
他要把她找回来。
她一个杀鱼妹,能去哪里呢?
可他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就算是居住三年的家,留下的痕迹也极浅。
他鬼使神差的打开用来收房租的银行账户,他要找到他与她之间的所有联系。
“亲爱的房东~这半年的房租请查收~亲爱的房东,这个月生意不太好,先按季度交啦~等我赚到钱一定会还给你利息的!”
“亲爱的房东,这次我一次性交了一年房租,可不可以恳求您,明年不要再涨房租啦?
我马上就可以攒够给男朋友买房子的钱了,我想早点完成他的心愿。”
从不屑于看的转账留言,像蓄力已久的回旋镖,刁钻的深深刺入林熠空自己都未曾寻见的真心。
林熠空终于想起来。
他爱她。
即使心虚不敢承认,色厉内荏的抗拒。
但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是爱她的。
沈施羽之前爱他爱的那样热烈。
她一定会回来。
我要在这里等她。
林熠空想。
那时候,自己要向她求婚。
我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林熠空捅了很深一刀,到现在才开始淌血。
“你放心,林熠空,我沈施羽玩得起。
不用等你玩腻,我自己会走,把戒指还我。”
戒指是师母因病去世前,留给我的,让我给最爱我的人。
我把戒指给了林熠空。
可他并不爱我。
师母,对不起啊,我看走眼了。
污了你的戒指。
“小羽,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都不要说了,戒指给我,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恶心。”
林熠空脸上终于带了丝怒意。
“小羽,你适可而止行吗?
你听我解释,我可以不计较你骂我。
你一个卖鱼的,我们在一起阻力真的很大,但是我可以给你钱,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说你要什么?”
乌云贪婪吞没天光。
“我要我的戒指。”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当谁稀罕你的这些廉价玩意儿?”
林熠空伸手扯断脖颈上的红绳,用力抛向我。
戒指带着绳子撞在树上,掉落在地。
在满地污渍上咕噜咕噜打了几个滚,沿着井盖缝隙掉入下水道。
我眼睛一瞬间睁的极大,快要从眼尾裂开。
疯了一般跑向那块镂空的井盖。
我一秒都没犹豫,伸手去掏。
底下的污水流淌着,混着鱼杂和鳞片,和我的右手搅作一团。
我整个人都快要与地上的污垢融为一体,阵阵恶臭随着急促呼吸吸入肺部。
“沈施羽,一枚戒指而已,至于吗?!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不觉得丢人吗?!”
林熠空跑过来将我往后拉扯。
暴雨兜头而下。
“熠空哥哥,就是这个女人把你勾的魂都没了?
你的眼光,好像变差了。”
衣着光鲜的女人撑着伞,从隔壁咖啡馆走出,脖间的项链上的细钻,每一个切面都映出我的狼狈不堪。
“温初,她只是我随便玩玩的女人而已,我不知道她精神有问题,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她。”
林熠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不争气的垃圾。
“够了,沈施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还要给我丢多少人才罢休。”
我嘴角溢出血,我什么都听不到,只是不停伸长手翻搅着,想去寻找到那枚小小的戒指。
那是师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她对我而言,是师母,更是母亲。
林熠空彻底恼了,他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沈施羽,别找了!
我给你买新的!
我告诉你,你那个破戒指一点都不值钱,你给我起来!”
温初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算了熠空哥哥,她一个杀鱼妹,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枚戒指就能要了她的命,熠空哥哥,她真的配不上你。”
林熠空还想举着手再扇我。
我终于放弃去找那枚戒指,木然的抽出手,任凭暴雨冲刷身体。
水滴砸的很痛,体感很熟悉,我有些悲伤的看着林熠空。
“林熠空,那天晚上,你心里,是在共同构想我们未来的家,还是在嘲笑我愚蠢。”
林熠空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我生日。
林熠空给我买了块19.9的草莓蛋糕,赠送的塑料叉子在戳蛋糕的时候会弯曲变形,可我们配着6块一瓶的二锅头,吃的很开心。
突然客厅的水管炸了,带着铁锈的水将我们从头到尾浇湿,像场躲不开的暴雨。
我们束手无策,干脆一起坐在地上傻笑。
“林熠空!
以后我们要买一套很大、很漂亮的房子!
里面一定要有一张很宽敞、很软的床,至少要两米!
还要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厨房,这样我就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你知道吗?
我做饭很好吃的,我差点就是厨神了。”
当初的林熠空凭什么点头。
明明他早就已经全部拥有了。
雨好像停了,又像是没停,林熠空的脸一直是湿的。
“沈施羽,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娶一个杀鱼妹,但我可以补偿给你很多钱。”
“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拦了辆计程车。
林熠空不知道,我不是杀鱼妹。
我要去机场。
我要回家了。
男人的答案呼之欲出,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他还要配合林熠空演戏。
皮帘晃动发出轻响,伸进一只骨节分明的干净大手。
林熠空回来了。
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程妄,你怎么了。”
“林熠空,她这个疯婆子,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
我抱着胳膊,看向林熠空。
“哦?
你们很熟?”
林熠空表情不自然。
“不算熟,之前他来过店里。
小羽,你打他了?”
我挑了挑眉。
“算是吧。”
林熠空一脸不赞同。
“小羽,和他道歉。”
不分缘由,就让我道歉,真是兄弟情深。
心疼的早就麻木了,现在反倒想笑。
“不可能。”
林熠空被我驳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
我之前为了店里生意,遇到再难搞的客人,也会热情相迎,笑脸欢送。
“小羽,别逼我动手,和程妄道歉。”
程妄笑的恶劣。
“林熠空,你这家庭地位不行啊,一个杀鱼妹,你都拿捏不住了?
不道歉是吧,你赔钱啊!”
程妄的态度很嚣张。
“多少钱?”
程妄站起身,指着自己被弄脏的袖口。
“二十万!
我这衣服上周刚订做的,算是让你弄废了,全是鱼腥味,你刚刚那脏手还碰我,恶心死了。”
“银行卡账号多少?”
“口气挺大啊,你赔得起吗?”
程妄报了一串数字。
“给你转过去了。”
程妄查看过银行账户,有些惊诧,随即笑的更为玩味。
“这只是衣服钱!
我还被你弄伤了,你要赔我误工费!”
“八十万够吗?”
“沈施羽!”
林熠空暴怒的止住了我继续转账的动作。
“沈施羽!
就让你道个歉,你有必要给那么多钱吗?
沈施羽,跪下!
给他道歉!
他会放过你的!”
林熠空把我扯倒在地,用力向下按着我。
我握着手机,单膝跪地,始终不肯低头。
“对了,还有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对吧?
一百万够吗?
都给你打过去了!”
不到一分钟,我把银行卡里的钱挥霍一空,一分也没留。
“你疯了?”
林熠空的脸色变得铁青,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吼什么?
是觉得还不够吗?
好啊!
我都给你啊!”
我扯过收钱的铁盒,暴力砸开,零钱散了一地,混着腥臭的水黏在地上,硬币蹦的到处都是。
手臂传来巨大震麻的瞬间,我才发觉我恨林熠空。
恨他恨到欲将他剖皮拆骨、五马分尸。
“小羽,你到底发什么疯?
你知不知道你给了他多少钱?
那是咱们所有的钱!”
林熠空的声音在发抖,他的眼神藏着刀子,恨不得捅死我。
我眼红的厉害,嘲讽的目光笔直刺向他,与他在虚空对峙。
我指了指一直立在案板上的直播手机,没再看林熠空刹那间惨白的脸。
“没事啊,区区两百万,小钱,让你好兄弟拿着花啊。”
我拿好证件,在街边拦车。
林熠空追了出来。
“小羽,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林熠空的表情有些焦急,不见一丝狰狞模样。
“林熠空,戏弄我好玩吗?”
“这次宴会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了,派我徒弟去吧。
嘿,你可别小瞧我徒弟!
她就是年轻了点,手艺不比我差的。”
师傅挂了越洋电话,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羽啊,这次国内秦老爷的寿宴,你和靳言去吧。”
一星期后,我和薄靳言落地国内。
“国内机场,好久没见了吧。”
薄靳言轻轻的嗯了一声,耳尖红了。
我敏锐察觉不对。
“你该不会偷偷来看过我吧。”
薄靳言不说话了。
“你真来偷偷看我了?
你看见什么了?”
薄靳言的唇紧紧抿着,像一条倔强的线。
我踮起脚亲了又亲,直到那条线变成带弯的圆弧。
“好啦,我不问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
秦老爷子的寿宴,我准备做一鱼八吃。
我认真的磨着刀。
“小羽!”
我被吓了一跳,是林熠空。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有淡淡青茬,整个人带着股被酒水掏空身体的虚浮。
只是那双眼睛亮的惊人,他上前想抓住我的手。
“小羽,你是为了见我才特意来这里打工的对吗?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啊小羽。”
他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是曾经被他随意扔掉的那枚。
他红着眼睛,把戒指塞进我手里。
“小羽,戒指我找回来了,我雇了十辆抽污车,我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我把它还给你,你帮我戴回手上,可以吗?”
我紧紧握住失而复得的戒指,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林熠空,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不要再说这些没分寸的话,我来这里是因为工作,况且,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我不想他误会。”
林熠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险些笑出泪。
“小羽,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才故意说这种话刺激我。
你不就是想和我结婚吗?
我同意了,让你做林家的少夫人,可以不闹了吗?”
“林熠空,我没必要骗你,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熠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温初举止优雅,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婀娜靠近。
“呦,这不是杀鱼妹吗?”
温初不屑的目光扫视过我的身体。
诉说着一场从头到脚的无声羞辱。
身体不可遏制的因气愤发抖。
我真的很讨厌杀鱼妹这个称呼。
我不是杀鱼妹。
“你再敢说她一句试试?”
薄靳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穿着洁白厨师服,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温初被突如其来的威胁吓了一跳,回头查看后又嗤笑出声。
“杀鱼的找个厨子,倒也是门当户对。”
林熠空急了眼。
“小羽,他就是你说的男朋友?
一个厨子?
你别犯傻了,和我在一起,你这辈子都不需要工作,清清闲闲做个林家少夫人不好吗?”
温初一直盯着林熠空,神色怨毒。
我笑了。
“我沈施羽,既然能和假装破产的你在一起,为何不能再找个厨子?
钱?
我真的不在乎,我只看一个人有没有心。
很遗憾,你没有。”
“不许遗憾。”
薄靳言神色温柔,接过我手中的刀仔细磨了起来。
我目光缱绻的看他。
林熠空僵在了原地,因为他从未替我磨过刀。
他说他不会。
我知道,他并非不会,他只是怕腥,他怕变得和我一样腥。
锋利的鱼骨刀轻松划开鱼皮,优雅的分解价值六位数的深海鱼。
没有不合时宜塞过来的零钱、没有不耐的催促,更没有鼻尖挥之不去的腥味。
我原来属于这里。
这场宴吃的宾主尽欢,秦老爷子郑重感谢了我和薄靳言。
宴会散去,林熠空又找到了我。
他神色极为复杂。
“你是厨神沈大师的女儿?”
“对啊。”
林熠空神情有些扭曲,他情绪相当激动。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要白白去吃那些苦?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这些,我怎么会……没有如果。”
我冷脸打断了他的假设。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如果这也成为爱情的筹码,我宁愿什么都不说。”
林熠空还想继续纠缠,不依不饶的样子像是黏在手上拔不下的八爪鱼。
“林熠空,你最讲究门当户对不是吗?
你想清楚,现在是你配不上我。
所以,别再缠着我。”
林熠空想说的话被尽数堵回咽喉处,脸憋的涨红。
身上多了件披肩。
薄靳言已经换下厨师服,笔挺西装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贵气十足。
林熠空像是被打开了不知名开关,指着薄靳言毫无风度的大喊大叫。
“那他呢?
他一个厨子,凭什么你能和他在一起?
他就配得上你了?”
薄靳言风度翩翩的走向林熠空,轻蔑的神情像在看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他朝林熠空伸出了右手。
“不好意思,我想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海外薄氏继承人薄靳言,不过其实我更喜欢沈大师大弟子这个名号,因为听起来好像更配小羽一些。”
“海外……薄家?”
林熠空目光呆滞,颤抖着伸手去握。
薄靳言玩味的笑了,在他即将触碰之际收回了自己的手。
“别再继续纠缠我女朋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让别人家的公司破产。
林熠空,你一条林氏的狗,应该不会犯蠢吧?”
林熠空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再次听到林熠空消息的时候,我刚好斩获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奖。
林熠空好像忘记了薄靳言的警告,疯了一般来骚扰了我很多次。
林氏集团被暴怒的薄靳言针对的濒临破产。
最后林熠空的父亲以死相逼,林熠空不得不娶了自己的联姻对象,挽救家族颓势。
只是他有婚房不住,整天蜷在一个破旧的廉租房里。
他的联姻对象很快就无法忍受,婚内出轨,有了新欢。
高调宣布夫妻两人以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公司的事林熠空也不再接管。
反倒是去经营起一家水产店。
手艺很差,但一直坚持开着。
不过后来还是停业了。
因为他让人捅了。
温初捅的。
“林熠空,你说过的,门当户对!
我和你不够门当户对吗?
你为什么不娶我?
我好不容易熬走了沈施羽,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娶我?”
两人均是状若疯魔。
“就凭你伤害过小羽!
老子这辈子不可能娶你!
死了这条心吧!
都是你害小羽和我吵架,如果不是你,我和小羽早就结婚了!”
杀鱼的尖刀不计后果的捅进对方身体。
两人都被判了刑。
估计很久不会出来了。
“被感动了?”
薄靳言从身后搂住我,手上的戒指刚好抵在我的胸口,他用犬齿在我脖颈处的大动脉危险的滑动。
明明已经在一起很久,可他的占有欲好像更重了。
“别造谣啊,我只是在想,今晚要用哪几个姿势。”
搂在身上的双臂骤然收紧,薄靳言呼吸炽热粗重。
“你在点火。”
我浅笑着仰头捕捉他的唇。
“管点也管灭的,要不要试试?”
薄靳言的眸色幽暗的彻底。
床边的薄纱晃了一整晚。
窗外的时钟花开了。
这次的花语是——爱在你身边。
林熠空视角:上流圈子里向来奉行四个字。
门当户对。
这句话明明很早就根植在我脑海里。
可我还是贪恋她的温柔。
我创业失败,所谓父亲娶了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她堂而皇之住进了我妈生前的房子。
我把隐晦的悲伤藏进玩笑里。
可她居然当晚就找到我。
拉着我,在我家地界租了个鱼摊,还带我住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廉租房。
匪夷所思,却又让人根本无法抗拒。
像破旧的木柴总能燃出最烈的火。
她说她不爱钱,可是她看向钱的目光是那样炽热。
好像和身边围绕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可她只是想快些给我买回妈妈的房子。
为了我一句随口胡扯的谎言。
她单纯的令我无地自容。
其实银行卡里的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
可和她挣得每一分钱。
都珍贵、全部作数。
所以我本来只想玩玩,却陷进去三年。
朋友问我是不是真心。
我下意识否认。
我和她,并不门当户对。
我也不属于这样的生活。
可否认过后,是茫然,像是心里空了一块。
她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个人走了。
我以为她在赌气,至少该给我场改过自新的回合。
可我没想到一次错过就误了终生。
我才懂,在爱上,我贫穷如乞丐。
不配的人,是我。
我将被永远困在那个雨天。
我在那里,弄丢了我明码标价的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贵、最不容失去的,在一开始就握在手心而不自知的。
沈施羽的爱。
网恋多年的男友破产了。
“小羽,他们抢走了妈妈生前的房子。”
林熠空的声音脆弱又迷茫。
我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当晚,我提着大包小包降落h市,拉他在菜市场盘了个水产店。
“别怕,我给你买回来。”
在鱼腥中浸淫三年的双手换来零碎的两百万。
去存钱那天,旁边人在刷直播,声音很大。
“林少,还不回?”
“催什么,杀鱼妹的身子,我没玩够呢。”
出门急,案板上的直播手机忘记关。
……我几乎瞬间就认出了那条声线。
是林熠空。
那声音实在太熟悉,曾化为电波,跨越重洋,轻声哄过被师傅训哭的我。
也曾俯在我耳边粗哑喘息,温柔唤过我的名字。
可现在,我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人手机声音真的太大,太吵了,持续不停的播放着。
轰鸣声逐渐从耳膜蔓延至不住颤栗的躯体。
我僵硬的回过头,模糊的双眼里,那块被人握着的手机屏幕画面单调。
黄色胶皮水管搭在木质案板上,一刻不停的淌着水,案板上插着把尖刀,上面沾着带血的鱼鳞。
我曾在那里站了三年。
直播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哈哈哈,还是林少会玩。
对了,杀鱼妹怎么不在?
平常她恨不得住店里,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骗她说房租涨了,估计她现在正在银行存钱呢。”
打火机发出价格不菲的火石刮擦声,有人在点烟。
“真行,这整条街都是你的,能让你亲自催租,也真是抬举她了。”
“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能赚钱了。
我和她说买了房子就结婚,她就和不要命似的卖鱼,要是不多涨点,我岂不是要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那男人好像拍了拍林熠空的肩。
“行了,别和我聊了,人家温妹妹还在咖啡店等你呢,喏,这条项链你拿着,每次都空手见人家,多没礼貌。
对了,一会儿记得把钱转我啊,一百来万呢。”
“行,我转你。”
林熠空独有的键盘敲击节奏在我即将碎裂的心上跳着舞。
“我去,林少大手笔啊,真给我二百万?”
“嗯,小钱,拿着花,我出去了,你帮我看会儿店。”
零散纸币快速翻动的声音,被柜台玻璃内侧的扩音器放大。
那是我三年未曾停歇,积攒下的所有。
刚好可以抵过林熠空随手送女孩的项链。
店门口的皮帘被翻动,噼啪摇晃,那男人又突然开了口,语气带着些探究。
“林少,三年了,你真的只是玩玩?”
晃动声停了一瞬。
我和林熠空在不同空间沉默。
终于,我听见林熠空声音轻浅。
“当然,我怎么会娶一个杀鱼妹。”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我的世界被不超过30分贝的声音压的天崩地裂。
一瞬间,所有力气仿佛都被剥离殆尽。
我流不出泪,也发不出声,只剩破败的心脏不停泵发带着疼痛的血。
屏幕骤然熄了,大哥骂了句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这四个字形容我再合适不过。
我因林熠空一句示弱的话,丢了象征荣耀的金饭铲,只身回国,妄图救赎。
又在林熠空看不到的地方,被他一句话宣判了死刑。
杀鱼妹。
我师傅听到这个称呼,估计会挥着十八种刀法把对方做成满汉全席。
可我却丢了他的庇护,乐呵呵应了。
傻。
傻透了。
“小姐,钱数好了,是要转二十万给这个账户对吗?”
我恍惚回神。
“不转了,谢谢。”
这店,我不租了。
林熠空,我也不要了。
手里轻飘飘的银行卡,宛若千斤重。
二百万,支付给我愚蠢而不自知的一千多个日夜。
我没回店里,去了我们租住的破旧出租屋。
我开始收拾行李。
四顾望去,竟没什么东西值得我带走。
林熠空送我的,1.9还包邮的情侣手链。
13.9买一箱送一箱的早餐面包。
随手用卫生纸搓成的纸环戒指。
颜色各异的腥臭胶鞋。
拉开床头柜,满满的避孕套盒子。
拆过的、空了的。
刚开店的时候,没生意。
可当时所有的钱都已经投进了店里。
我们真的太穷了。
我之前从没想过。
一个煎饼果子,可以分三顿吃。
早上吃蛋,中午吃饼,晚上吃肠。
我爱哭。
饿了哭,没挣到钱也会哭。
哭着哭着,就被林熠空带着滚到了床上。
“小哭包,做点开心的,就不难过了。”
服从于激烈的原始本能是麻痹神经的毒品。
9.9一盒的橡胶皮质量不好,用力过猛会破,角度不对也会破。
我们在物质的极致匮乏中抵死缠绵,破旧木板床彻夜的咯吱声在耳畔化作灵魂的安眠曲。
每天晚上的地板上都扔满了套子。
用过的、顶破的。
我以为那时的我,穷的只剩下爱了。
现在看来,连爱也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在收拾些什么,收拾了一圈,行李箱还是空的。
垃圾桶却满了。
我迷茫的扫视四周。
空空的。
什么都没有。
得过且过的破旧家具、灯在闪、冰箱吵的厉害。
其实我也想过好好布置这个家。
可林熠空每次都拒绝。
“别折腾了。”
“没必要。”
我本以为他是想为家里省钱。
原来他根本没有把这里当做一个家。
一个随时会玩腻的女人。
一间和他身份地位不符的贫民窟。
自然不值得他花费半点心思。
证件落在店里,要去取。
店里只有一个男人在。
估计林熠空还和他那个门当户对的好青梅互诉衷肠。
那男人坐在林熠空的专属座椅上抽烟。
见我来了,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杀鱼妹,青天白日的,店里也没个人,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声音很耳熟,是直播里的另一位主人公。
要不是听了全程,我还真信了他是等急后才恶语相向的顾客。
“做,你买什么?”
那男人被我不咸不淡的话噎了一下,半晌,才朝我扯了个恶劣的笑。
“我要二十条鳝鱼,去骨的,不要皮,细细的剁成臊子。”
尖钉穿过鳝鱼头骨,钉在案板上,鳝鱼痛苦的翻滚扭曲。
“杀鱼妹,你知不知道,鳝鱼对于女人,还有妙用啊。”
那男人特意拉长了语调,笑的淫秽不堪。
我没理他,尖刀灵巧的斜向刺入,滑动中带出一条洁白完整的脊椎骨。
“杀鱼妹,要不要哥哥我教教你啊?”
男人看我不理他,竟是直接上了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格挡。
等我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捂着手腕跪在地上哀嚎。
“你敢和我动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男人语气阴狠。
“你谁啊?”
我并不在意。
“我……”
飞机带我划过巴黎的夜空,和三年前的天好像没有变化。
晚上机场少有行人,我甚至做好打不到车,在机场过夜的准备。
机场的大厅很冷,我抱住了自己。
下一刻,带着体温与淡淡冷香的外套披在我的肩膀。
我扭头,不可置信的惊呼。
“师兄?”
面容冷峻的男人淡淡嗯了一声。
“你怎么在机场?”
薄靳言垂下眼睑。
“来接朋友。”
“朋友呢?”
我环顾四周,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薄靳言耳尖微红。
“他有事先走了。”
薄靳言摸了摸我乱转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看向我,一向鲜有波澜的眼里此刻满是温柔。
“小羽,欢迎回家。”
我竭力想要稳住呼吸,或是扯出个证明我很好的笑容。
“小羽,别以为给师兄表演脸谱,我就能回去在师傅面前说你好话。”
我被师兄逗笑,难看的笑容终于扯好。
薄靳言很轻的叹了口气。
“傻瓜,想哭就哭吧,这里是你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把我拥进怀里,像是在拥抱一团湿润的云。
乌云发出悲鸣,伴着炙热心跳,用了很久才将压抑在身体里的附庸全部抖落。
良久,我心虚的看向赤裸着上身的薄靳言,他面无表情。
微微用力,手上的白衫就湿哒哒的挤出了水。
“出息了啊沈施羽,一声不吭跑出去三年,就是为了受那么大委屈?”
薄靳言的声音像是快要崩碎的寒冰。
“我错了师兄,我再也不跑了。”
我是孤儿,很小就被厨神沈长林收养。
他夸我天赋极佳,收我做了徒弟。
师傅名气很大,只是后来他身体欠佳,所以一直久居巴黎疗养。
师傅一心想把象征厨神地位的金饭铲传给我。
我本来学的用心,可却遇到了林熠空假装破产的事情。
我不顾他们反对,当天就跑了。
他该对我很失望吧。
“哼,当我这里是旅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第二日,师傅果然黑了脸。
我看着师傅鬓角的白发发呆,红着眼哽咽扑进他怀里。
师傅瘦了。
“师傅,我错了,别赶我走,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一直一直陪着你。”
师傅清瘦的身体僵住了,半晌,才用宽厚手掌轻轻抚摸我的后脑。
他努力保持轻松的语调在不自觉颤抖。
“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傻丫头,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晚上,师门设宴庆祝我回家。
有人特意送来一箱野生大黄花。
我正跃跃欲试。
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抽走了我握着的尖刀。
是薄靳言。
“干嘛呀师兄。”
我有些疑惑。
薄靳言看起来有些生气,一双淡漠的眼没看我,很久才言语。
“用不着你来杀鱼。”
我瘪了瘪嘴,眼眶逐渐蔓延出痒意。
师兄总是训我,不过这次,我感到格外难过。
可能是那天机场的怀抱太暖,我还在眷恋。
怎么会忘记师兄一直都很讨厌这回事啊!
吃饭的时候,我闷头喝了很多酒。
薄靳言终于看不下去,夺走了我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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