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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结局+番外小说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儿,你也想石头哥吧?”秋田不说话,陈实将软得一团水的人抱起来,身体里如千万匹马跑过,奔腾不已,迅速的放在他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三下五去二,直接干正事。后院的黑熊啃着那可怜的几根骨头,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再听时又时隐时无的,又是院内传来的声音,便懒得起身。夏天本就热,秋田感觉自己像被水洗过一样,腿也软得站不起来。陈实主动出去打了水进来,又收拾地上的草垫和被子,秋田洗好就要去床上躺。“秋儿,不是要说说话?”这人今晚是从未有过的强硬,秋田不理他,自顾自地拉开帐子去睡,又被人拉回来坐着。陈实从外间拿进一个包袱来,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秋田:“秋儿,这里是六十两银子,你帮我放着。”秋田才不去接:“你的东西总放我家干啥,正好,以前放我这里的,我也...

主角:石头秋田   更新:2025-05-13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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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头秋田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儿,你也想石头哥吧?”秋田不说话,陈实将软得一团水的人抱起来,身体里如千万匹马跑过,奔腾不已,迅速的放在他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三下五去二,直接干正事。后院的黑熊啃着那可怜的几根骨头,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再听时又时隐时无的,又是院内传来的声音,便懒得起身。夏天本就热,秋田感觉自己像被水洗过一样,腿也软得站不起来。陈实主动出去打了水进来,又收拾地上的草垫和被子,秋田洗好就要去床上躺。“秋儿,不是要说说话?”这人今晚是从未有过的强硬,秋田不理他,自顾自地拉开帐子去睡,又被人拉回来坐着。陈实从外间拿进一个包袱来,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秋田:“秋儿,这里是六十两银子,你帮我放着。”秋田才不去接:“你的东西总放我家干啥,正好,以前放我这里的,我也...

《寡妇隔壁住着鳏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秋儿,你也想石头哥吧?”

秋田不说话,陈实将软得一团水的人抱起来,身体里如千万匹马跑过,奔腾不已,迅速的放在他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三下五去二,直接干正事。

后院的黑熊啃着那可怜的几根骨头,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再听时又时隐时无的,又是院内传来的声音,便懒得起身。

夏天本就热,秋田感觉自己像被水洗过一样,腿也软得站不起来。

陈实主动出去打了水进来,又收拾地上的草垫和被子,秋田洗好就要去床上躺。

“秋儿,不是要说说话?”

这人今晚是从未有过的强硬,秋田不理他,自顾自地拉开帐子去睡,又被人拉回来坐着。

陈实从外间拿进一个包袱来,拿出一包银子来交给秋田:“秋儿,这里是六十两银子,你帮我放着。”

秋田才不去接:“你的东西总放我家干啥,正好,以前放我这里的,我也一起拿给你。”

陈实按住起身的秋田:“叫你放着就放着,我家院子破破烂烂的,院墙都没有,被人偷了咋办?

如果放我娘那里,让她知道我有多少银子,万一她觉得我应该分给兄弟们些怎么办?

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答应我心痛,不答应搞得兄弟之间不愉快。”

这话是没错,但秋田就是认为他在鬼扯,心中有种感觉又不敢确认,这种感觉下午也出现过,当时她想都不敢想。

“你这里院墙高,白天有黑熊在,晚上我又歇在你这里,再放心不过了。”

“明年我也把围墙砌得跟你这边一样高,到时候就不怕了。”

陈实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又拿出两块布料:“没回来时,不知道你生的是男娃还女娃,就带了这块浅蓝色的布,这块浅紫色的是给你带的。”

秋田摸了一摸布料,比一般布料好一点。

“石头哥,这布料多少钱,我拿钱给你。”

“给你们买的,说什么钱呢?毕竟我出了趟远门,总得带着东西回来才像话,家里人都带了的。”

秋田心里一笑,发觉这男人办完了事,说话就和颜悦色了起来。

“别,还是算清楚的好,别到时候被我白白的用了,你又什么都没有捞着。”

自己下午说过的话,现在被人怼了回来,陈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秋儿,下午说的都是气话,我一回来就得知虎子的事情,想到你当初来勾搭我的目的,我能不气吗?”

“那怎么不继续生气了?”

“你让我把气发泄完了,当然不气了。”

秋田只觉这男人前后变化得太快,不值得相信。

想当初,他对自己表现得也是心心念念的,上山去给她摘果子,又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拿了过来;如今又使这许多花招,谁知道哪天又变呢?

他这是想把自己当成临时的过渡,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好拿捏?欺负自己孤儿寡母?

秋田不想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说了算,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如就全部敞开说。

“你娘给你相中的哪家姑娘?你不满意?”

“啥意思?秋儿,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娘在给你相看,有意去你家询问的人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吧,就一个没让你满意的?”

“秋儿,这事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下午回来洗了把脸就来找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那现在知道了,回去吧,你娘说你在外面赚了钱,又去了扬州见过大世面,现在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你呢?”


又过了片刻,听到隔壁院中的有了关门的声音,她才轻轻拉上窗户,回到屋里睡觉。

直到窗外的月光没了,秋田却还是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睁眼闭眼间,脑海里总是出现自己偷看到的一幕,月色那么淡,她却看得那么清楚。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

只是人与人到底也是不一样的。

她十二岁时,羡慕村里孩子从山里摘的枇杷果,想带着兆弟弟去山里摘,亲眼看到隔壁村的鲜寡妇与他们村上的单身汉陈二狗偷情。

当时,她和兆弟弟躲在石头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害羞、好奇又害怕,互相不敢看对方,却又都没有挪开眼,她明白了男人与孩子之间是多么的不同。

鲜寡妇与陈二狗的野外媾和,算是让她和兆弟弟知道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后来,她和兆弟弟对那次的事情都闭口不提。

但她能感受到兆弟弟的眼光,似乎是在想象她长大后又是何等模样。她也曾暗中想象过,光弟弟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兆弟弟比她小两岁,天生患有心疾,大夫说他活不过二十岁。

兆弟弟从小就是她照顾着长大的,她是他的童养媳。

她十八岁,兆弟弟十六岁那年,婆婆罗春夏就让她搬到兆弟弟屋里一起住,结成真正的夫妻。

可兆弟弟有心疾,每次两人欲成夫妻之事就会身感不适,有发病之兆,便只好作罢。

直至兆弟弟满了十八岁,身体越来越差,他说,他的日子不多了,想真正做一回男人。

他说他想给秋姐姐留一个孩子,让她以后不那么孤单,让她以后不会因为没有后人被欺负。

他说抱养的孩子始终隔了一层,再说他也想看看自己孩子的模样。

于是,他才忍着强烈的不适,行了夫妻之礼。

只是,那一场夫妻之礼却要了他的命。

几天之后,她的月事依旧按时而至。

当时,她哭得比兆弟弟去世还伤心。

从她记事起,她所有的好运都因兆弟弟才有的。

她的娘是十里八村的能干妇人,生她之前还在稻田里抢收稻谷,故给女儿取名秋田。

一岁的时候,她娘与她阿婆吵架,推搡之间,被推倒碰在了石头上,然后就不正常了,时而清醒,时而疯傻。

她的阿爹是个在走街串巷的货郎,一出去几天不着家,白日里更是看不到人影。

她娘疯傻时就背着她到处疯跑,饿了什么都给她吃,甚至给她喝过粪池的脏水。

秋田三岁的时候,上面的哥哥八岁,姐姐五岁,她自己跟着哥哥姐姐,疯娘便自己疯跑。

有一天,她娘疯跑时摔下山崖摔死了。

她阿爹将姐姐送去另一个熟识货郎家中当童养媳,他的阿爹带着她八岁的哥哥学当货郎,秋田被阿爹托给阿婆照顾。

秋田阿婆本就不与秋田的娘不对付,又重男轻女认为女儿是赔钱货,自然根本不可能用心照顾她,何况阿婆还有好几个其他孙子。

那两年,她时常受人欺负,食不果腹,穿着姐姐留下的旧衣脏兮兮的也没有人洗,过得比叫小叫花还不如。

周围邻居看她人小可怜,时常接济一口吃的,给她一件烂衣,不然她早就死了。

五岁那年,当货郎的阿爹要再娶,相亲的家里嫌弃他家中儿女太多,怕嫁过来日子难过。

为了能再娶,她阿爹也就萌生了将秋田送出去当童养媳的想法。

正当他阿爹曹福柱到处为秋田寻找人家时,吴水仙带着儿子吴兆永,去秋田家所在的后山村给人看风水。

当时吴水仙的妻子已经去世一年,家中无人看顾儿子,出门替人家看风水都要带着儿子。

吴兆永遇到大两岁的秋田,就一直跟在身后叫姐姐。

后来,吴水仙就花了十两银子,将秋田买回家给儿子当了童养媳,并说明秋田以后与曹家再无关系。

秋田的爹听说有人愿意买秋田,什么都没有问就应下此事。

吴水仙原名吴映碧,吴家世代给人算命看风水,闻名于整个旺龙镇,就连在益山县也小有名气,人送外号吴水仙。

吴家三代单传,而且男人都没活过四十,村里人说他们家是替人算命泄露了天机,遭了天遣。

尤其是吴水仙这一代,吴家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他娶的妻子有心疾,生的儿子天生也有心疾。

他的妻子早早离世,大夫说他的儿子也活不过二十。

有人说秋田的爹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吴水仙的儿子命不长,却依旧将女儿卖去吴家当童养媳。

吴水仙的确是怕儿子长大后不好娶妻,到时候不能为吴家留不下后人,又见儿子一看到这个叫秋田的小姑娘就喜欢,便就起了意。

秋田比儿子大两岁正好,一来可以照顾儿子,二来比儿子大,可以早些生孩子,万一儿子真活不过二十,到时候儿媳妇应该已为吴家生下了后人。

小小的秋田并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到了吴家后,她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没有饿过一天,冷过一天。

兆弟弟对她很好,天天跟在她身后叫秋姐姐。吴水仙买给他的东西都会分给她一份,就连吴水仙教他读书识字,他也会私下里教她。

到吴家不久,吴水仙又买了一个婆娘回来,说照顾两个小的,他好安心日常在外行走。

吴水仙买回来的婆娘叫罗春夏,听说原来是城里大户人家当通房的,主母要将她卖到乱七八糟的地方,被吴水仙买了过来。

罗春夏当年十分感激吴水仙,她做衣绣花,尽力照顾着家中两个小的。

吴水仙在外给人看风水算命挣钱不少,罗春夏帮人做衣绣花也能赚些家补。

那几年,吴家的日子过得十分和顺,家里时常有说有笑。

只是吴家好像真应了那传言,罗春夏嫁给吴水仙整整十年没有生出孩子,而吴水仙也没有逃脱吴家的魔咒,死在三十五岁那年。

吴水仙是得一场怪病死的,死之前对自家婆娘罗春夏说,他不求她不改嫁,如果她在兆永孩子出生后再改嫁,可得十两银子的嫁妆。

吴水仙去世那年,秋田十五岁,吴兆永十三岁。

后来,罗春夏与村上的张铁匠好了几年,却一直没有嫁过去。

吴兆永死了,罗春夏自然等不到吴兆永的孩子出生,很快就嫁给了张铁匠。

秋田理解罗春夏,她已经三十多岁,想早些嫁过去生个孩子,以后老了有个依靠。

没能给吴家生下孩子,让吴家没了后。

让兆弟弟和吴阿爹的希望落了空,秋田很是愧疚。

她的兆永弟弟为了给她个孩子搭上了命,可她却没能怀上。

是她的兆弟弟将她拉出曹家那个苦难之地。

是她的兆弟弟把父母的爱分给了她一半。

是她的兆弟弟教会了她读书认字。

是她的兆弟弟日日忧心她今后的生活,对她千叮万嘱。

可她却负了他。

秋田满心都是愧疚,那愧疚比兆弟弟的死更让她难受。

夜里,对吴家、对兆弟弟的愧疚和不该入眼之物,反复在她的脑海的里横跳,梦里也没有停歇。


那天罗氏再去秋田家的时候,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货郎,挑的担子放在旁边,似乎是想去敲门又有些迟疑。

黑熊在院内有一声无一声的叫着。

“你是哪个?”一个陌生的男人让罗氏心中一紧,“在这里干啥?”

那货郎很是忐忑的样子:“请问这里是吴水仙家吗?”

“是不是吴水仙家关你什么事?我问你是哪个?”罗氏质问的声音很大。

对方回答的声音很小:“我就是一个货郎,姓曹,想来看我妹妹。”

罗氏这才想起,秋田也姓曹,听说她爹就是货郎,不过这人看上去还很年轻。

“你是秋儿的哥哥?以前怎么没看到你来?”

罗氏听吴水仙说曹家人不是东西,当初买秋田的时候就说好,以后要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没来过一回,难道现在看到秋田落了单,想来打什么秋风?

“以前我也来过,打听到她过得还不错就没过来,前些日子听说了出了事,留下她一个人,就来看看。”

罗氏心中松了一些,脸色还是不好。

“秋儿认不认你,还是她说了算,如果她不认你,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不要以为吴家父子死了,就没人关照她了。当初可是你们把她卖了的。”

货郎点点头,脸色十分愧疚,准备挑起担子走。

“娘,你在跟谁说话?”

开始黑熊时而叫一下,秋田以为外面有过路的人,此时听罗氏一直在外面说话,才开门出来看一眼。

“秋儿,他……”

秋田自然看到了门外的货郎,对方也看着她。

这人是她哥,她离开曹家的时候已经记事,哥哥当年十岁,到如今还是能看出些小时候的样子。

她十岁那年见到过哥哥一次,高高瘦瘦的,挑着担子来村里卖东西。

她离开曹家时,吴阿爹就跟她说过,以后不能再与曹家来往,当时她便没有上前。

多少年过去,哥哥还是高高瘦瘦的,只是背脊好像弯了些,被晒得黑黄,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大。

“哥。”一个哥字才出口,秋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二妹,”货郎也是眼睛一红,抬起袖子去抹眼睛,可夏日里穿的衣裳又是无袖的,余几点水渍挂在那黑黄色的手腕上。

“先进去再说话。”

罗氏一看这两人泪眼满目,立即吩咐道。

这货郎正是秋田的哥哥曹忠阳,当年秋田被卖时他只有十岁。后来他爹再娶,那后娘还没有过门就敢提那些要求,自然不可能对他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他的日子不可能好过。

曹家阿婆看不惯秋田的娘,不喜兰草和秋田是女娃子,但对这个大孙子还是十分看护的,曹忠阳就在阿婆的看护下长大。

十三岁时,曹忠阳自己开始当货郎,但自小没有娘看护,没了爹娘的关爱,性格就十分卑弱内向,生意做得不好,在外面受人欺负也不敢反抗。

开始那几年,他挣的钱都尽够他生活。

两个妹妹都给人家当了童养媳,大妹妹还好,那家人跟父亲有些交情,过得不好不差,二妹妹就彻底断了消息,当初吴水仙说好要断了联系,他爹当货郎都不往梁山村来。

十五岁那年,他包里有几个余钱了,他忍不住跑了过来,远远的看到妹妹,穿得整齐,长得也不瘦,跟在她旁边的男娃一句一个‘秋姐姐’,看起来过得比大妹妹还好些,便放心离去。

这些年他也一直做着货郎,但挣钱不多。


到了首饰店,掌柜扫了秋田一眼,问了句娘子需要买些什么,人却是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

秋田倒不介意对方懒散的态度,估计人家看得出她是买不起什么珍贵饰品的人,直接掏出布包,将几颗珍珠小心翼翼地呈在掌柜面前。

“掌柜,收珍珠么?”

那掌柜显然没有想到秋田会有珍珠,将珠子拿起来审视再审视,好像怀疑是假货,左看右看,确实是还没有加工过的珍珠。

“从哪里来的?”语气中带着些质疑。

秋田并不回话,这事不在掌柜的管辖范围之内,自然不必理会,只静静地看着对方。

见秋田不说话,掌柜可能也反应过来了,“收自然是收,只是你这珠子不大,数量又少,用处不大,最多就只能做两对便宜的耳坠,价钱不会高。”

“不管多少,掌柜先说个价吧!”

掌柜抚了两把胡子,眼珠子转了两圈,才开口说道:“你这珠子数量少,大小不一,光泽也不算好,一共八颗珠子,给你一两银子。”

“那算了。”秋田把布包收回来,她心中对这珠子的价位估算过。

春妮那对耳坠说值二两银子的话,是她婆家说的,可能存有水份,可再有水份也能值一两银子。

珍珠变成耳坠还需要加工费,掌柜铺子开着也要赚钱,这些她都知道。可一颗珠子再怎么也不止一百多文。

掌柜看秋田要走,立即说道:“我再加两百文”。

“价格太低不划算,我就暂时不卖了,劳烦掌柜了。”

秋田并不生气,说话客客气气的。

看着秋田就要走出店铺,掌柜终于再一次妥协:“二两银子。”

秋田停了下来,已经让人知道她有这东西,不卖的话万一掌柜心存怨念,传出些什么消息不好,这价格虽然还是低,但比原来好得多。

秋田转身回来,掌柜将每颗珠子都仔细看过,似乎是想找出什么瑕疵来。

“掌柜,我听说这珠子还有其它颜色的?”

“是还有,你还知道这个?”

“是我表姐说的,我这珍珠就是她送的,她嫁了一个外地富商,回来时给我们几个表姐妹带了几颗珠子当礼。听她说还有粉色的,那个更好更值钱,说她有一个粉色的饰品,下次带来给我们长长见识。”

掌柜终是将几颗珠子审视完,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瑕疵,一听秋田问起这些,在一个小娘子面前,不免有些心存显摆的意思。

“这珠子除了这白色,还有粉色,金色,墨色,紫色,蓝色,就这的白色也分乳白、米白,就如你这几个珠子就是米白色,没有乳白色好看。”

秋田知道这掌柜存着故意踩她珠子的意思,在她看来什么米白乳白差别不大。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她还想打探些事情。

“掌柜见多识广,那其他颜色价格定然很高吧?”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这小地方,最多见过粉色的,听说其它颜色的都是皇亲国戚才有资格使用,就连我也只见过紫色的,其他颜色只听说过。”

“哦……”秋田拉长了尾音,表示了无尽的赞叹与羡慕。

掌柜很是得意:“不过,我们普通人能见识见识也就不错了。那价格高得不是我们普通人够得着的,就说那粉色的也比普通的价格高一倍不止。”

秋田不断的点头表示赞同。

掌柜又说道:“下次如果你有机会得,就选大颗的,不要图数量多,越大越好,大颗的珠子一个顶三。”

“谢掌柜教我,我之前都不懂,我另一个表妹只要了两颗大的,我得了八颗小的,还以为自己得的多占便宜了呢!”

“傻到家了,以后如果还能得就送到我店里来,我这店开了十多年,不管是卖还是买价格最是公道。”

秋点不断点头,掌柜更是得意,一边拿出二两银子交给秋田,一边嘱咐她,直到秋田出了铺子,脸上的笑还没有收回去。

秋田将银子收拾妥当,看看太阳的高度,应该快午时了,快步往家去,路过卖盐的铺子,顺便买了一斤盐,三十文。

一边走一边算计着今日的收入,那二两银子不算,一共得了八十一文,一斤盐一斤肉花了五十文,摆摊费花了两文,只余三十文钱,买肉的钱就算石头哥出了,那也还是花了三十二文。

太阳火辣辣的,秋田将草帽戴在头上,一路走得汗流浃背,热得不行的时候就灌几口凉茶。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是午时末,田野间还有忙碌的农人,村里的路上倒不见孩子们奔跑。

快到陈家院子时,就听到有人说话。

“把鸡喂些水,等会儿就让桃花去睡觉,太阳不阴下来,不要带着她去晒坝里,那边有我看着。”

是陈实的娘李氏的声音,两边的手都提着篮子,应该是回来拿饭去地里。

秋田加快两步,刚好将李氏堵在院门外。

“李婶子,石头哥让我给带了几斤肉,我刚回来,正好拿给你。”

秋田放下背篓,拿出一块两斤重的肥肉,又拿出一块两斤重半肥半瘦的五花肉。

“各两斤,刚好,钱石头哥已经给过了。”

李氏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哎约,他什么时候让买这么多肉,要买买一斤两斤也就是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李氏嘴上抱怨着陈实,手却将东西接了过去。

“早上,我去赶集的时候,正好在路上遇到他。”

“那谢谢你,秋儿,天热,进去喝点水吧!”

“不了,婶子,我这里还给林婶子家带的肉,我想快点送过去,这天气热,怕坏了。”

“那行。”

秋田背起背篓继续往前走,背后传来李氏让女儿把肉拿回去抹盐熬油之类的话,当然还有抱怨陈实大手大脚的话。

回到家里的秋田只觉又热又累,没有心思去煮东西吃,弄来水洗了洗,又给鸡圈倒了水,回屋将那二两银子放好就歇息。

秋田被是被饿醒的,已经半下午,肚子饿却又不想动,坐在床边发了好半天的呆,不得已时才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菜地黄瓜结了不少,最先结出来的茄子有两根已经可以吃了,于是决定好好做一顿饭。


秋田进了灶房,继续往桶里装热水,看到陈实进来。

“石头哥,你先去洗。”

“秋儿,她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林氏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又结合秋田不让他从后门出去。

“陈叔有天早上挑水的时候,看到你出去。我跟他们说,你是来借镰刀割麦子的。”

陈实再没有说什么,提着水出了灶屋门。秋田去洗澡的时候,他却悄悄地出了吴家后院的门,回了自家院子。

坐在自家院子的洗衣板上,他心乱杂陈。

头两天他虽然从吴家院子出来的早,但出来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周围的情况。

当时睡到了曾经多年心心念念的女人,心中只有得意,而那个女人还是吴兆永的女人,他只觉解气。

吴兆永,是他陈实在个这世上,最讨厌的人。

所以当时他并不怕外人知道他与秋田私通的事,甚至可以说巴不得有人知道。

他想让死去的吴兆永知道:你曾经得到了她的心意又如何?可你没有一个好身体啊?她如今不还是一样在我的身下辗转娇娆?该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

他想秋田去求他,想让秋田承认,他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流,嫁给他不会不堪,想她心甘情愿,全心全意嫁给他。

可如今他不这么想了。相处几天,秋儿对他那么好,他心中满足了,只要她从此安心安意的跟他过日子就行。

他陈实家里穷,家里兄弟姐妹多,早年才三亩水田,两亩旱地,爹娘为了再置些田地,一直是节衣缩食,日子过得并不好。

后来兄弟姐妹长大了,一家人努力干了几年,又才添了两亩水田和一亩旱地。

他小时候读过两年书,夫子说他是个极聪慧的孩子,后来家穷没再读书,与小伙伴们一起玩,他的主意鬼点子是最多的,村里的孩子都喜欢跟在他身后听他吆喝。

早些年村里人都说是他淘气不懂事,他是淘,可又有几个小孩子不淘呢?尤其是小儿郞们。

其实他真正开始闯祸不干正事是十三岁以后。

村里大人都喜欢逗小孩子,每个孩子都被人打趣过,会问小女娃们长大后想找个什么样的老人婆?会问小男娃们,长大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干妹儿?

他小时候一样会被人打趣,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十三岁那样,他半夜从梦中醒来,知道自己已长成。

村里的半大小子很多,大伙儿私下里什么都说,而且还有人把家里的父母压箱底的画册偷出来看,他也仔细看过几回。

之前,他一直认为,找干妹儿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挺遥远。

可就在那天半夜,他开始幻想自己以后的干妹儿是什么样子的,新婚夜他要如何如何。

想来想去想了很多,只是没有想明白他的干妹儿会是什么样子,心里觉得应该是个长得好看的,温柔的。

次日早上一起来,他跟着爹去地里拔草,看到曹秋田在地边割草捉虫,身边跟着吴兆永。

每移到下一个地方,曹秋田都会先将四周树枝上和野草上的露水打落,然后才让吴兆永站过去。

她嘴上不断的嘱咐吴兆永,说早上的露气重,千万不要打湿了衣裤,到时候生病了不好。

吴兆永也很听曹秋田的话,不断的给秋田指哪里的草嫩,那处草鸡喜欢啄,又看到哪里有条虫子之类的。

他突然一下子就特别羡慕吴兆永,有那么一小姑娘对他温柔以待,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娘总是骂他,他的妹妹们也只会跟在他身后哭闹,说哥哥不带他们玩。

吴兆永看到他时,眼睛里闪着晶光,跟村里许多孩子看他一样,是羡慕,只吴兆永眼里的羡慕更浓烈些。

站他旁边的秋田也微笑地看着他,弯弯的眉眼柔和又闪着光亮,就像早上挂在枝叶上的露珠,滋润了他狂燥了半夜的心。

他一刻他突然就特别想表现自己的能耐,想证明自己比吴兆永那个病秧子强。

于是不再规矩走路,一下子从上面的田硬上直接跳到下面那块地里,那高度有一丈高,跳下去还稳稳当当的落地站住。

吴兆光发出一声惊叹,他回头一看,秋田的笑意更浓。

他爹见他如此莽撞,捡起一块石头对着他就砸了过去,骂他:“打死你个狗崽子,就不怕摔死。”

他爹的骂对他来说就是耳边风,他心中正得意。可他爹那石头砸得挺准,力道还不轻,正中他的小腿,让他一下子没站起来。

秋田带着吴兆永跑过来,她很是担心地问:“石头哥,陈叔是不是打痛了?”

陈实看到对方那关心的眼神,倔犟地站了起来:“不痛。”

从那一天起,秋田就是他脑海里干妹儿的样子。虽然他早知道秋田是吴兆永的童养媳,可他依旧抑制不住那样想。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就开始刻意表现自己,爬树、上山、干架,只要能显示自己比吴兆永强壮有用的地方,不管是好事坏事,他都会迎头而上。

那两年,他没有少挨娘的骂,没有少挨爹的揍。

可他愿意,他想看秋田的目光随着他转。他喜欢看秋田跑去看热闹的时亮晶晶的眼睛。

他想娶秋田,想秋田像待吴兆永那样温柔地待他和未来的孩子。

十五岁那样,与村里的另一个孩子刘金元打架见了血,他老爹陈宝贵已经气得束手无策,去找吴水仙看相算命,寻求解决之道。

当时他跟着他爹一起去的吴家,他爹进屋与吴水仙说话,他站在院中跟吴家的其他人说话。

罗氏笑着打趣他,说他是村里长得最俊朗的小伙子,又强壮聪明,将来定能找个好看的干妹儿。

还说他这么大也应该懂事了,让他不要再捣蛋好好帮家里干活,或者去学一门手艺,到时候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干妹儿嫁给他就能好好享福。

吴兆永坐在那里看着他嗤嗤地笑,而他只看到旁边的秋田低头不看他,感觉她有些害羞。

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改过自新,要认真帮家里做事,将来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吴水仙说陈石名字取得不好,给他改名陈实。

村里人都认为是吴水仙的名改得好,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想让秋田当他的干妹儿,想娶她当他婆娘,想让她以后能享福。

那天秋田不看他应该是不好意思,想来她也希望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家里的田地少,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最后他选择了去学最苦最脏的手艺,当一个泥瓦匠,做砖做瓦烧窑。

因为学泥瓦匠辛苦,天天都要与泥巴打交道,师傅说不要交拜师费,还供他吃住。

这一学就是三年,他为师傅干了三年的活,三年后出师了,他终于可以在师傅开的砖瓦坊拿一份工钱,每月五百文。

不久,他就听娘说,说邻村的白宗富家在让人打听他的事,有意将女儿嫁给他。

他娘说白家的姑娘长得好,而且是全村最能干的,白家条件好,姑娘嫁过来,不用帮扶娘家,说不定娘家还能帮衬他。

白家有意,他爹娘喜出望外,只有他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他们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故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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