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棉点头。
“养鱼了？”
叶棉摇头。
姚欣：“那……棉棉，你做了什么？”
叶棉实话实说：“前一天我偷亲他脖子了，然后还咬了一下。”
“噗……”
乔言心的奶茶喷了对面许朵莹一身。
许朵莹倒是很淡定，推了下眼镜，十分正经：“言心，你喷溅到我了。”
乔言心没空理会是喷到她了还是溅到她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棉，眼神里都是对她勇气的钦佩。
又亲又咬？陆教授？
看不出，叶棉柔弱的外表下，内心这么勇猛。
姚欣挑眉道：“啊，这么纯情？小男生害羞了？不会是什么男高吧？”
叶棉眉头微微蹙起。
小男生？对她来说或许老男人更贴切。
至于男高，倒确实是挺难搞的。
……
姚欣将面试资料发给叶棉，让她最近准备准备。
叶序出院了，叶棉也总算闲下来，准备一番去陆氏面试。
因为对方聘的是临时岗位，对工作经验要求不高，着重在能力方面。
听说叶棉是外语专业在全国都有名的H大名列前茅的学生，对方非常满意。
更别说叶棉一嘴流畅到堪称母语的德文，直接令原本三轮的面试在一轮内敲定下。
Hr很满意地通过了叶棉的申请，交待好让她做份体检，月底来公司报到。
工作一事结束，叶棉又想起了陆聿川。
好不容易有所进展，怎么感觉又把人推回去了。
重点是，还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人。
难不成给人咬疼了？
叶棉拿出好久没翻开的预算本，在其中的经费里取了一笔。
在学校附近门牌都泛白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叶棉把房间信息发给了陆聿川，顺便附了一句话。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你，你来取，然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
消息是早上发的，但陆聿川晚上才注意到。
陆聿川习惯了她的胡说八道，自然也意识到，这根本也就是个骗他见面的借口。
甚至他都懒得问她是什么东西。
陆聿川把这事直接交代给了祝岳。
祝岳效率很高，得到命令就从公司往旅馆赶。
办公室里，陆聿川倚在黑色真皮座椅上，抬手，又划开了对话框。
敛下眼眸，目光在对面的文字上一字一字地走过。
静得可以听到机械腕表走针的声响。
像在权衡什么。
终于还是发了。
取什么？
对面只回了两个字。
初夜
祝岳很纳闷。
明明安排他去取东西，车子还没走出一个红绿灯就被老板叫回来了。
他反复揽责，老板语气还越来越差地说他取不了。
他有什么取不了的？他能力这么强。
……
陆聿川一路上脸色都不佳。
直到看到虚掩的旅馆房门，在周遭的昏暗下，面色更显阴沉。
叶棉：我不会关门，等你来。
她果然，说到做到。
用这种方式，逼迫他来。
重点是，他还没办法放任她自己一个人在脏乱差的旅馆内。
做了充足的准备，想尽一切可能会出现在眼前的可能，陆聿川才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灯光发着暗，陆聿川有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老实钨丝灯泡打在身上的陈旧昏黄的感觉。
恍惚间好像时间都变缓了。
入目，陆聿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任他再怎么想，也没设想过屋里会是这一番景象。
床上，地面上一张张一幅幅画好的肖像散乱一地。
每一张，神态不尽相同，但同样都是一个人，都是他陆聿川。
